20、第20章(1/2)
人到了年纪,喜欢说话简单,办事干脆,能被理解,活得轻松。头两样蒋放自觉还算认了,后面两件他只能说勉强及格。毕竟说话办事是你自己决定的,理解和轻松却是外在因素。人只能做好自己,却不能干预旁人。
可就在刚刚,蒋放觉得简单的话已经无法解释了。而此时,葛菲的想法却在稀奇蒋放第一次语塞,既没有解释,也没有毒舌。
“理由就这么难说?”葛菲反问。
蒋放微微昂起下巴,“……没什么难说的。”
“……”那你倒是说啊。
蒋放挠挠眉角,他的举动看着有点烦躁,但葛菲不知道他烦躁的点在哪,如果不想说,也可以直接拒绝,现在这吊着一口气,让你半死不活的卡在那真难受。
“你要是,”就在葛菲耐心全无,甚至不保希望听到答案时,蒋放开口打断她,“自打我们离开成都,你身边有没有出现过奇怪的人?”
“……”葛菲想说身边最奇怪的就是你,但见蒋放一脸严肃,话也就咽进肚子里了。
两人从成都出发后,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的,廖峰要是出现过,他不可能没看见。但什么事,都有个万一。
蒋放提醒,“仔细回忆下,有没有陌生人靠近你,言语或者是肢体上让你觉得不舒服。”
被他一句话点拨,葛菲还真想起那晚的事儿。
见她眼底神色异常,蒋放身子前倾,问:“想到谁了?”
葛菲也不太确定的说:“来这儿的那天晚上,我去厕所的路上倒是遇见个人,当时天黑,我有点怕就走得急了,结果一转弯就撞他身上了,他没怪我还问我撞疼没,人挺有礼貌的,我们俩聊了一会儿。”
蒋放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不认识的人,你也能聊?”
不怪蒋放生气,过后葛菲想想也有点后怕,毕竟人生地不熟的,大晚上跟一陌生男人聊天,万一遇到危险连呼救的机会都不给你,小命就交代这山上了。
但葛菲不想被看成是个没脑子的人,解释道:“他应该认识我,叫我葛老师,知道我是支教老师,肯定是村上的,我还问次仁主任了,他猜也是村里的人。”说完,自己都没底气了。
“你刚到这,算上我和次仁、多吉和卓玛,一共没见超过五个人,他怎么认识你的?”
葛菲强词夺理,“肯定是次仁主任说的,我来他们应该开过会吧。”
蒋放玩味的反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”她心虚的都要说不下去了,“次仁主任就把我的照片给大家看了。”
噗嗤——蒋放笑出声,葛菲尴尬的脸颊微微发热。
没工夫跟她绕话题,蒋放问:“长什么样?”
“嗯?”葛菲一愣。
蒋放叹口气,“……葛老师,你在这么迷迷糊糊下去,我也帮不上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莫名其妙,葛菲说:“我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。”刚说完余光瞥见桌上的元根,又想起米柜里的大米,还有一箱子的菜和肉,刚才的话瞬间没了底气和说服力。
葛菲又看眼蒋放面无表情的脸,“当时天太黑了,我真没看清。”
蒋放说:“口音听得出吗?”
仔细回想下,“跟次仁主任说话的声音很像,又好像不那么像。”
蒋放气得差点高反,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说:“到底是像还是不像?”
葛菲更不确定了,“其实,我听这里的人说话,都差不多。”
蒋放闭着眼,问:“你在回忆回忆,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?”
葛菲已经很努力的在回忆了,“当时,月亮刚巧被一片阴云挡住,他人又站在墙角的阴影里,真的看不到他的脸。”
蒋放收回眼,起身刚要走,葛菲说:“对了,我虽然没看清他的脸,但他人挺瘦的,撞他身上就像撞石头一样,硌得慌,体型就跟根筷子。”
“……”像根筷子?这形容词还真直观。
不过,从她描述的身材看不是廖峰。
廖峰一百六七十斤的体重,每次逮他都要两三个反扒队员才能控制住,唯独蒋放一个人就能把他撂倒,有次蒋放追了他五条街愣是把人给逮住了,当时廖峰躺在地上直吐白沫,被蒋放揪起来时,朝他竖起拇指“夸赞”:你个禽。兽!
自打那次之后,廖峰再见到蒋放都绕着路走。
他起身朝门口走,“我走了。”
人大步从面前经过,葛菲说:“鞋什么时候还你?”
声音从门外飘回来,“等你脚好的。”
窗外,蒋放跟卓玛道别。
“婆婆,我走了。”
到学校后,葛菲的运动鞋引起了老校长和两名老师的注意,围着她的脚眉心都要拧成麻花儿了。
老校长惆怅道:“这……怎么弄的?”
葛菲不好意思的笑:“昨晚不小心被开水烫到了。”
“哎呦,这,这脚……还能走路吗?”老校长担忧。
王蒙关切的问:“看着可挺严重的,要不去医院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去,就是包的有点吓人,其实就起了几个水泡,次仁主任给我拿了烫伤膏,说涂药膏的位置要用纱布裹上,这样好的快。”
“哦。”王蒙点点头,老校长说:“主任的父亲是咱们这的老藏医了,他给的药膏肯定管用。”
杨广明看着硕大的运动鞋,“这鞋谁的?”
“呃……”葛菲一顿,要说蒋放借她的后面又要解释好多,“借的。”她也没说跟谁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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