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、作伥(1/5)

皇帝亲自出面抢人,叼走一只有家不回的皇后。徒留下一个瑟瑟发抖的裴小世子,和同样瑟缩的车夫:我们小世子的同僚,他家属怎么这么豪横的,根本不敢拦呜呜呜。

夫妻二人摇摇晃晃回宫,别别扭扭在紫宸宫用完晚膳。元钦嘴巴跟被缝了一样全程低头不看皇帝不主动说话,只露一个粉粉的耳朵尖儿给人家看。吃完饭,更是嘴巴一抹就想溜:“天色不早了陛下早些休息臣妾告退退退退退……忒,你放我下来!”落跑不成反被结结实实打横抱高,皇后惊呼一声在他男人怀里小鱼儿扑腾。

扑腾不下来,不免内心暗骂:呔,今天蒲衣觉果然十分反常,万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他发癫。我就不该跟他回来,我找个酒楼,哪怕找间青楼雅房……

蒲衣觉抱着他走出紫宸宫的主殿,屋外一打又一打的宫女太监仓皇低头,做目不斜视状。元钦方才还自觉能去青楼潇洒,众目睽睽之下立即泄了气,秒变羞怂小男丁。他鹌鹑一般把脸埋进蒲衣觉胸口挡住脸,微恼: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
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能不能正常一点。

蒲衣觉抱着他穿过长廊,没有立即回应,只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。夜风夹杂着花香吹拂过他二人,带着点点蒲衣觉身上的气息,晕绕在元钦鼻尖。他蓦的想起一句缱绻伉俪的诗句来:愿为你西南风,长逝入君怀。

君主揽着西南风,来到书房门口才打破一路的寂静:“近来有臣下截获了有趣的东西,给你看看。”

有趣的东西是一封卷成筷子大小的密信。元钦一脸疑惑拆开信笺,没看几行就失了冷静。这密信好像一个开关,割开蒲衣觉近来织就的迷人眼的温柔乡,叫他想起了秦国平和外表下的危机。他仿佛看到上一世的历史又一次在他眼前如画轴般铺展,流淌。

秦以北为羌国,皇族为鲜于一氏;秦以南,以湘江为界,乃是齐国。上一世秦羌交战的缘由就是羌国密谈佯装成商队,与齐国密谋联合伐秦,信笺被秦人截了送到蒲衣觉的手上。

蒲衣觉大怒,因羌国在先帝时期曾是秦国的属国,羌皇帝趁着元壅叛乱之机宣布脱离秦国,已是不忠。后秦国兵力胶着于燕地,羌国又壮大生息,便暂且将此事按下没有发作。如今秦不犯羌,羌人却想与齐人两面夹击,吞并秦国剑指旧主,是为不义。

此种事迹一共发生了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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