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莱因瓶人格上(52)(1/2)
“你父亲这次是怎么到医院的?”
“他……”萧进忽然改口道,“你上次去我家不是还叫叔的吗?”
“叔叔”和“你父亲”这两个称呼亲疏关系相差太远,丁穆炎板起脸,用眼神责备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。
“那天晚上他摔了一跤,把脚崴了,好半天没站起来。”萧进道,“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,查下来没有大碍。结果昨天他在床上躺了一天,说不舒服,说头晕。我以为他磕到了头了,晚上再送医院,拍了片子医生一看不对,今天早上就转你这儿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会摔跤?头晕?眼花?”
“被一个摆在沙发旁边的小凳子绊了一下。”
“以前有没有过剧烈头痛?”
“什么程度叫做剧烈?头晕有,我一直以为是高血压再加工作忙。”
丁穆炎回想起来上次去萧家,吃饭的时候还聊过血压的问题,其实当时就有症状,只是因为他们先入为主的说法忽视了。
“他有不舒服也不会每次都跟我说,昨天晚上还是我硬逼着才肯去医院的。没有过剧烈头痛是不是说明问题还不那么严重?”萧进的话变得琐碎,他试图从丁穆炎的每一个字里抠出疾病的细节。
“那个……”丁穆炎又问道,“叔叔阿姨姓生活和谐吗?”
萧进完全没有料到他会问这种问题,尴尬地咳了一声: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和不和谐也不会跟我说,但他们感情一直是很好的。”
丁穆炎没有再问什么:“你不要太焦虑了,以你父亲的级别一定会得到最好的治疗,一会儿让院长再请几位专家来会诊,就算动手术的话也会让最好的医生来主刀。”
萧进脸色一变:“你不为我爸做手术?”
“神经外科是有很多分支的,每一位专家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……”
“我要求你来做!”萧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,绝不是单纯的像他所说的领域问题,他在隐瞒什么。即使心乱如麻,萧进就是萧进,依然敏锐。
丁穆炎当然不是刻意隐瞒,只是不想惹麻烦,既然他这么说了,只得坦白道:“我已经辞职了。”
萧进的呼吸明显变重:“你刚才去哪里了?为什么那么久才来?”
萧进了解丁穆炎,看病的事他从来不耽误,从朱院长打电话到出现在病房花了那么长时间,肯定是在很远的地方。丁穆炎也意识到这几天他真的过得很混乱,否则不会连他辞职和出国都不知道。
但是,萧进质问的语气让丁穆炎很不痛快。“跟你没关系,我又没耽误你父亲的病情。”
萧进皱着眉头注视着丁穆炎,他的眼底波涛汹涌,萧淮的重病和丁穆炎恨不能与他一刀两断的态度令他焦灼,仿佛站在巨浪之巅,下一秒就会跌入深渊。
但突然,他如刀的目光又软了,上前一步靠在丁穆炎身上,额头枕在他肩头,脆弱得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:“我爸他可能要死了……”
死亡是人世间最公平的,尽管有的人老死,有的人英年早逝,有的人在平静中离开,有个人被痛苦折磨,但殊途同归,最终还是化作一堆枯骨,一抔黄土,谁都逃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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