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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喝了,总喝这些苦药,人都是苦的了。”
猫儿笑道:“你这身体骨,还真得操练操练,总病歪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还不是等着挨菜刀的主儿?”
斐少爷长长的睫毛在猫儿细腻的颈项里一扫,猫儿身体微僵,斐少爷伸手将猫儿抱住,更加依偎了进去,喃喃地道:“不是有你保护我吗?”
第十七章猫爷劫粮遇缠男(2)
猫儿的唇角隐约抽筋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。记得酒不醉说过,如若有男人故意触碰她的身体,那就是居心叵测占便宜!可……这人不知道自己是女子,却如此依偎,那是……什么意思?这人,不会是喜欢男子吧?
猫儿一愣,很是怀疑地望向有些睡意的斐少爷,动手推了推,斐少爷却若多爪怪般又缠了上来,抱得更紧了些。
猫儿再推,斐少爷又缠;再推,再缠……
如此这般下来,斐少爷已经整个人趴在猫儿身上,缓缓抬起染了风情的眉眼,嗔道:“你……怎好如此轻薄我?”
猫儿,彻底,傻了。
斐少爷却是红唇一嘟,将头往猫儿颈窝一拱,拉成调调道:“嘘……别吵我,让我睡会儿。”
猫儿终是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去。斐公子惨叫一声,忙捂住脸,大呼特呼:“呜呼……毁容了……”
猫儿被气笑了,翻个身,躺在布置舒适的马车上,想要睡觉。
斐公子见猫儿睡着,又蹑手蹑脚地爬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躺下,先是用手指勾了勾猫儿的衣角,见猫儿没有反应,这才将身子贴了上去。
斐少爷这一睡就直接睡进了城里,猫儿醒来时,被斐少爷压得四肢酸痛,有好几次都想狠狠捶出一拳头将这无赖掀开!却又怕这一拳头下去,人不但掀开了,怕是连魂都掀丢了。万般无奈下,她只得如同扯赖皮胶般,一下下抻着。
若力气大了,斐公子定然哀叫一声,拉长调调道:“猫爷,怎生得如此力气!怎就不懂得怜香惜玉?”
猫儿这个呕血啊。
因为是战争期间,重要城门的盘查非常严格,但斐家却是霍国出名的商家,很多的城门将领都是受他家供奉的,又听闻车里睡的是自小就体弱多病的斐少爷,也没检查,直接就放行了。
马车进了城,在斐家的别院前停下。
斐少爷这位睡美人幽幽醒转,冲猫儿嫣然一笑:“两人抱着,睡得是香了些。”他支起身子,摆动着纤细的腰肢,弱不禁风地下了车,还不忘对猫儿招招手:“猫爷,过来,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。”
猫儿跳下马车,转头打量着边关之城,见路上行人皆孔武有力,看样子都会两下子功夫,怪不得都说霍国武力强大,原来还真不是没有道理。离国人从事商业的比较多,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吆喝叫卖的,与霍国武馆门派众多大不相同,还真是各国有各国的风土人情。
斐公子抬手遮住太阳,虚弱地说:“猫爷,你且抚抚我,这天真热,要晕死个人了。”说着,那身子就依偎过来,往猫儿肩膀上一靠一压,将东张西望的猫儿扯入府邸。
几步下来,斐公子竟一扭水蛇腰,喘息道:“这兵荒马乱的,城门盘查得严实呢,猫爷最好别探头探脑,小心当奸细给抓起来。”
猫儿望向柔弱得仿佛风大点就要被吹走的斐公子,弯唇笑了笑,“晓得了,你心真细。”
斐公子一转粉黛,娇嗔道:“你,调戏我。”转身,走开,仅留下衣衫一角与呆滞的猫儿。
商旅休整中,天色将黑,在戒严之前,有人匆忙赶来接应斐公子,只说老爷病重,让公子速回。
猫儿是万般不想跟着的,但斐公子却一把抓住猫儿的手腕,又依偎了过来,哀哀怯怯道:“猫爷,你若不护我周全,此去路上皆是豺狼,怕是再也无缘相见了。”
猫儿说:“你自己去吧,就当在城外喂了狼,也就不怕了。”
斐公子低垂了眼睑,被猫儿一句话气得险些犯病。胸口起伏的虚弱身子由家丁搀扶着上了马车,却在车轮滚动的那一刻,掀开帘子,望向猫儿,眉目含情,羞涩地问道:“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见?”
第十七章猫爷劫粮遇缠男(3)
猫儿抱拳:“若是有缘,定然后会有期。”但依猫儿来看,她和斐公子绝对没缘。
斐公子将帘子放下,车轮转动,向远处吱嘎而去。
猫儿站在夜色中,开始寻摸着去哪里能打劫来吃食,这一晃都过去了两天,离十日之限只剩下八天,若不赶快行动,怕是花耗要挨饿了。
猫儿溜达着,却见一群官兵开始沿路盘查,但凡见到可疑人物,不由分说就抓起来,真可谓是全程戒备。
猫儿在官兵发现自己前向拐角奔去,正好遇见一辆马车,噌地钻了进去,便看见斐公子深深感动道:“我与猫爷果然是有缘有分,这才分开一瞬,转个圈就又见到了。”
猫儿无语问苍天,也知道斐家在霍国算是有身份的人,于是将斐公子的薄被子一裹,倒头去睡,至于其他事情,且到了明天再说吧。
斐公子伸手用被子将两人包裹好,也倒头躺下,却是望着猫儿那乖巧睡颜,一夜无眠。
车子赶了四整天的路,终是在傍晚时分回到了斐府。
斐公子刚一下车便被人请去了老爷房里。猫儿则是四处溜达着,越发觉得斐家是真正的有钱人家,就连这些精致的小灯笼都钩着金边,送到口中一咬,竟都是纯金的!猫儿眼睛一亮,话说,不打劫斐少爷,那还有天理吗?
斐公子从老爷房里出来,便四下找寻到猫儿,说:“父亲无碍,却是上了急火,说是宫里传了旨意,让几家大户一同护送一批粮草去边界,没说这粮草的来路,怕是要让这些商家自行筹备了。”
猫儿一听,只觉得未来是金灿灿的明亮,笑容也越发璀璨起来。
斐公子哀怨地道:“此回送粮草,父亲怕是无力相送,可又得我亲自护送。唉……这一趟趟颠簸来去,这身骨肉都散了,还是歇上一些时日再上路吧。”
猫儿眉毛一竖,一手拍在斐公子肩膀上,大气凛然地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不能连这点苦都尝不了,忍不下。”
斐公子哎哟一声,身子软在了猫儿肩头,吸气道:“猫爷,你手劲儿真大,若是拿捏些力度,帮我好生敲打一番,推拿一下连日来的疲劳,没准儿明天我就能上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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