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蹬厚底白靴,比猫儿的里衣都要白上九分。
当少年的目光转向你时,也许会让你如坐针毡,也许会让你倍感温柔。实则,到底是什么?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。亦如同镜花水月,空做了一场诗梦。说不上惊喜,说不上失落,因为那眸子中有世间倒影,却独独没有你。
少年单单只是拿眼扫了一下那官兵头目,那头目的腿竟然一软,险些跪到地上。
帘子放下,少年的声音传出,犹如山间的溪流般清澈,犹如月夜下的花语般轻柔,犹如王者的玉玺般不容置疑:“找个大夫给看看,若无碍,就都放了吧。”
一句话,救了官棍下的花蒲村老少。
马车轱辘转动起来,那帘子里又传出一句话:“酒泉镇县令罢官,丢去深山开荒种田。你们,也跟着吧。”
一句话,让所有手持官棍的官兵腿软了下去,跌落出一片闷声哀号。然而,没有人敢忤逆曲公子的意思。
曲家四代经商,控制着整个离国的经济动脉。曲公子的爹爹曲言,更是在离帝登基的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。不但出钱出力出刀子,一路为离帝扫清荆棘路障,就连死,都是在刺客袭来时,以肉身做盾挡在了离帝面前,从此撒手人间。
离帝感念曲言的忠诚热血,封了年仅十一岁的曲家独子曲陌为“九曲一陌”,无官职,却准御前行走,见圣免跪,何等尊贵?而这九向来连接着五,都说是九五至尊,至于圣上为什么用九开头,用一收尾,没有人知道其中玄妙。到底是九九归一?还是只差一步,变幻不得十全十美?是宠爱多余防备?还是其他?都说君心难测,就是这个意思了。
市井之间众说纷纭,但无论哪种猜测,这位“九曲一陌”的曲公子,都算得上是离国的第一红人了。
离国上下,谁不卖曲公子的面子?怕是皇亲国戚见到,也得让上三步。
猫儿不晓得什么是“九曲一陌”,也没有人告诉猫儿“九曲一陌”的权力与财力会要多少人的头颅堆砌。猫儿只是仰着脏兮兮的小脸,望着那远去的马车,为那不世之姿微微地失神。一种模糊的熟悉感触动着小心脏的有力跳动,直到花耗拍了一下肩膀,猫儿才恍然回过神儿,原来,叫爷儿的,就是厉害!
猫儿将那闪烁着异彩的眸子转向花耗,信誓旦旦道:“耗子,我要改名字。”
花耗挠头,有些摸不清方向,问:“改啥?”
猫儿一脚蹬在石头上,小手掐腰,气势磅礴地道:“还没想好!”
花耗迷糊,是名字没想好,还是名字就叫还没想好?
经过大夫的望闻问切,所有花蒲村幸存下来的单薄人丁,总算活下来一十二人。好好的一个村子,因为耽搁了病情,全毁了。幸存下来的人拖拉着疲惫的身体,分散开来。有亲属的投奔亲属去了,没有亲属的举目流浪。
三娘疲惫的身心负担着男娃花锄的重量,与花耗一起搀扶着折断了肋骨的花小篱。三娘那瞬间老了十岁的脸庞布满了灰色风霜,抹不去,擦不掉,深入骨髓。
第二章谁主乱世颠沛流(5)
猫儿抿着小嘴,小大人似的跟在花耗身边,肚子咕噜噜叫着,开始想花老爹和花四娘,还有那热乎乎的炕头,香喷喷的饽饽。
三娘说:“娃儿们再忍忍,三* 钱袋子掉路上了,咱们这就去投靠亲亲家,到时候,就有饭吃了。”
花小篱因为又痛又饿,又开始呜呜啼啼地哭上了。花小篱一哭,三娘背上的花锄也开始扯着嗓门号叫起来。
花耗望向猫儿,猫儿咧嘴一笑,揉揉肚子:“不饿。”
花耗冲猫儿一笑,胸口隐隐作痛。
终于熬到了三娘所谓的亲亲家门口,敲开门,从门缝里探出一颗插了两根细长簪子的脑袋,待看清来人后,马上又缩了回去,大门随之狠狠关上,落锁,毫无情面可言。
三* 手僵硬在半空,咬了咬牙,又敲打上那木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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